“小姑采莲花,莫漫采莲藕。采藕柳丝长,问姑姑知否?” “乳藕为茗,甜莲当饭,赛如珍肴琼浆。” 在文人眼里,莲藕处处带着诗情画意,可谁曾想到,从淤泥里挖出“脆嫩若无骨”的藕,是多么不容易。
讲技术的力气活
挖藕人穿着橡皮衣,背着水枪,屈身蹲在冰冷的池塘里,“淘”出泥土中的美味。挖的种藕,不断节,不脱沾。
挖藕的活很辛苦,首先是干活时间长,按月算,一年要干7至8个月;按时算,一天有7至8个小时要在水中浸泡。“无论是炎夏还是寒冬都要干活。”就是这么干,一年到头,差不多每人也只能赚八九万元。不过,和在工厂拿工资相比,挖藕的收入算是不错的。
挖藕虽然是个力气活,但还是要讲技术,藕在泥里,要想挖得又多又好靠的是技术和经验。“如果把藕挖断,挖破皮或者灌泥,卖相差,很难出个好价钱。”
把水枪伸进水下,冲开淤泥,让莲藕浮起,再用水枪把藕冲净。在这个过程中,一旦用力过大,莲藕就会断裂。如果莲藕断了,泥会进去,不仅卖相不好,而且还会掉价。
“荷杆叶背带点淡红色,说明这个藕已经成熟了,可以挖了。”这时只要顺着两根粗荷杆的中间挖,就能将藕拎起来。当然,还要凭挖藕人经验,把握力度和出泥的角度,这样可以防止藕节被拉断变色。
讲技术的力气活
莲藕经过了莲花开放,口感更粉糯。所以年底是吃莲藕的最佳季节,也是挖藕人最忙的时候。可由于挖藕工不多,挖藕人只得整天“泡”在藕田里赶工,即便下雨、下雪天也不歇息。从早上7点半到下午四五点,除去中午吃饭的一小时,挖藕人都在藕田里弯腰采藕,很少休息。
除了时间长,站在水中劳作还使得挖藕人不得不与严寒做抗争。 “水里冷吗?” “冷啊!手指头、脚趾头都麻了!” “不穿多一点?” “穿多了不好挖藕啊!” 对挖藕人而言,最难熬的是刚下水那会,刺骨的温度让人直打冷战。不过,一干活,身体就能热起来,因此挖藕人宁愿低头挖藕,也不愿站在水里稍作休息。长期浸泡在水中,手脚经常被莲杆、石子划破。
“现在虽然用上了连体的雨衣雨裤,但密不透风,闷得难受,一天干下来,全身湿透,腰有时疼得直不起来。所以,挖藕工或多或少都有职业病,特别是关节炎。不过也没办法,习惯了就好。”
如今下荷塘或湖里挖藕的都是45岁以上的人,50岁以下的职业挖藕人在某些种藕地方不到200人。对于挖藕“后继无人”现状,多少觉得有些可惜。
“现在的青年人都想走出农村,摆脱家里世世代代农民的身份。所以他们大多数将目光投向工厂,乐意找一份轻松、体面的工作,而不愿意干又苦又累的农活。”
但挖藕工奇缺的现状,其实也给许多年轻人一些机遇:不妨趁着年轻,吃点苦、学点技术,更好地为将来生活做准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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